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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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尹繆率先走到庭院大門前，不過他卻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秦博安見狀急忙問道。
“你們看，大門鎖了，打不開。”尹繆指了指門道。
大門緊緊關閉，門上掛了一把大鎖，鎖身已經生銹了，尹繆也試著拽了拽，沒有用。
奇怪，為什麽要用這樣的鎖了，與別墅的風格完全不搭。
在一籌莫展之際，正想著返回去麻煩別人開一下門，後面就傳來腳步聲與東西拖地的聲音。
尹繆等人回頭，發現那名老人慢慢悠悠地走過來，手上正拿著一把斧頭。
秦博安看到那把斧頭，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，睜大眼睛，驚叫著猛地往尹繆身後躲。
老人看到秦博安的動作，停下腳步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還是用那嘶啞的聲音道，“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對。”尹繆點點頭，看著那把斧頭，又道，“你拿著斧頭是要去砍樹嗎？”
因為事先知道李叔有砍樹的習慣，尹繆並不驚訝，他白了秦博安一眼，又拍了拍他的肩，將他從背後拉了出來，道，“他只是去砍個樹，哪有那麽可怕。”
想想也是，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失面子，秦博安走出來，笑著道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李叔，昨天晚上你有沒有上樓來。”
李叔搖搖頭，表示沒有。秦博安笑著安慰自己昨天發生的事是假的。
隨後李叔走到顧末憶的跟前，露出一個慈祥的笑臉，溫和地道，“小顧，記得照顧好自己啊。”
顧末憶站在旁邊還在想方夏，突然被李叔叫到，有點沒反應過來，他出於禮貌，他點頭應道，“好的，謝謝關心，你也多保重。”
“李叔，能不能麻煩你開一下門，我們要趕緊下山了。”尹繆打斷道。
“哦，好，時間也不早了。”說完，李叔走到大門面前，從自己的破褲帶裏掏出一把鑰匙，將鑰匙插入鎖眼。
“哢嚓--”門開了。
李叔打開門，待他們全部出來之後，又鎖上，尹繆等人朝著之前討論的方向前進，而李叔向尹繆等人相反的方向走去，拐進了右邊的樹林裏，不一會兒，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小顧，好奇怪啊，在外面看，這幢別墅明明只有兩層和頂樓平臺，怎麽裏面又有兩層啊？”何洛回頭看著別墅的結構，仔細打量，又覺得疑惑，忍不住向前面的顧末憶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顧末憶也看了幾眼，他也搞不明白。
“你讀的書比我多，你以前見過這種建築結構嗎？”何洛邊走邊問。
“沒有。”顧末憶道，他也沒見過這種結構，他現在更相信這幢別墅是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的，處處透露著詭異。但他為了不沒必要的恐慌，他也沒打算告訴何洛他們。
“真想研究一下。”何洛好奇地道。
如果你不要命的話，你就去研究吧，顧末憶心想。
顧末憶道，“要研究你自己去研究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嘛。”何洛拉著顧末憶的手。
“我才不去，我惜命，不想探索在我認知範圍之外的任何事物，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命給玩完。”
這句話剛說完，何洛也回過頭，不敢再看，“小顧，你別嚇我啊。”
“沒嚇你，真的。”何洛明顯被嚇到了，他開玩笑道。
“那算了，我也不研究了，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。”何洛倒吸一口冷氣。
顧末憶笑了一聲，又觀察了一眼周邊的環境，感覺有點不對，於是朝前面的尹繆說道，“我們走的路對嗎？這好像不是昨天的路。”
“昨天我們是瞎走進來的，小顧你還記得昨天的路？”姜瑩答道。
“不記得，但樹的密度不一樣。”今天的路，樹更密集一些，光線更暗。
“你們放心吧，我問過方先生，這是他告訴我的，應該沒問題。”尹繆邊開道，邊道。
“哦。”顧末憶應道，沒再多說什麽，方夏給的方向，應該不會錯。
走了好一會，顧末憶還是沒有看到自己上山走的石階，周圍除了樹還是樹，樹葉太過密集，陽光只能透過微小縫隙灑在地上，形成斑斑點點。路上鋪滿了落葉，人走在上面發莎莎的響聲。
盡管是正午，在樹林裏，也像是陰天。
“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？”秦博安有點不耐煩地道，他分分鐘不想在這待下去了。因為多待一分鐘，多一份危險。
“不知道，我們是按著路線走的，應該快了吧。”尹繆安慰道，“別急。”
“我怎麽能不急。”
“現在你急也沒用，老老實實地走你的，別總是嚇唬別人。”尹繆白了他一眼，不客氣地道。其實他也著急，誰不想早點回去呢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，沒嚇唬你們”秦博安突然面朝他們，激動地道。
“好了，是真的，你能好好走路嗎？轉過去。”許峰嘆道。
顧末憶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，不想搭理他們，是真的那又怎樣，假的又能怎樣，現在爭吵絲毫沒意義。
在他們爭吵的這幾分鐘內，樹林裏又被一片霧籠罩。
“不好，怎麽又起霧了。”姜瑩突然說道。起霧了，能見度更低了，也就更難下山了。
前面的路漸漸看不清了，濃霧再次籠罩他們幾人。
“大家都小心點，再堅持一會兒，就快走出去了。”
現在的情況，每個人心裏都慌，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能穩定人心的人，尹繆當然要充當起這個角色。
眾人緊緊跟著尹繆往前走。
“快點，再快點。”秦博安喃喃自語道，他的心已經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眾人的心皆急躁，誰都想快點離開這裏，混亂中，顧末憶的手被人從後面緊緊抓住。
那一瞬間，顧末憶直接定在原地，不過又很快冷靜下來。
他走在最後面，那抓他的人是誰？
未等他回頭，就聽那人道，“小顧啊，你怎麽還在這裏啊。”
顧末憶松了口氣，他回過頭，看著李叔道，“我們還沒走出去，就又起霧了，步伐就慢下來了。”
前面的人聽到動靜，停下來，不趕路了，也全圍過來，想問問情況。
“李叔，你知道怎麽下山嗎？”顧末憶明白他們的意思，他想李叔問道。
眾人看向李叔，等待他的回答，李叔卻道，“我老了，不記得了，好久沒下山了，周圍都變了。”
顧末憶點點頭，表示理解，其他人都有點失落。
“李叔，你這是砍完樹了嗎？要回去了嗎？”顧末憶視線移至他手上的斧頭，斧頭依舊很鋒利，好像沒有室使用過的痕跡。
“對啊。”李叔笑道。
“那再見，不耽擱你了，我們也要趕路了。”顧末憶道。
“嗯。”李叔瞅了一眼前面的秦博安道，“希望你們能走出去。”
秦博安怔了一下，那個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什麽事情。
“好，再見。”尹繆笑道。
“餵，老秦，別走那麽快。”姜瑩突然喊道。
顧末憶這才發現秦博安已經跑出他的視線範圍。
“李叔，我們先走了，再見。”顧末憶又回頭，卻沒看到李叔。
“李叔。”顧末憶喊了幾聲，沒人應，李叔怎麽走這麽快。
“我們快跟上老秦。”下一秒，尹繆對著其餘人說道。
眾人齊刷刷地往秦博安的方向跑去，很快就迷失了方向，但還是沒有看到老秦，不知道跑哪裏去了。
另一邊，樹林裏，秦博安奮力向前跑，他想起來了，那幢別墅，這座山上還有一條小路直接通向山下。
“跑再快一點，再快點，馬上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我看到人了，就在前面。”前方出現幾個人影，秦博安激動地道。
“哈哈哈，你們抓不到我的。”
秦博安一邊跑，一邊自言自語，還不時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上來。
“怎麽回事，前面沒有路了。”前面的路被一排排樹攔住，不能通人。
“不，不可能，我明明記得這有一條路的。”
“我不會記錯的。”
秦博安此時心態崩潰，他跑的時候已經用了大部分力氣了，他此時癱坐在地上，拼命地搖頭，不敢相信。
後面傳來腳步聲，越來越近，越來越響，一步步像踩在秦博安的心上，秦博安顫抖著回過頭。
此時那人和秦博安只有一步之遙，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直擊秦博安的眼球，秦博安往後挪了好幾步。
“不要，你不要過來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錯了，我對不起你們。”
“真的，我錯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秦博安突然跪在地上，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。
那人歪著頭，雖然沒有五官，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在享受這個場景，他靜靜地看著秦博安的表演。手上的斧頭還在滴著野草上的露水，不是血，不過應該很快就是血了。
秦博安想跑，趁著那人不註意，他站起來，只覺得雙腿一軟，他又跪坐在地上，他不斷地向後挪動，想離這個人遠點。
那人蹲了下來，擡起沒有皮膚的手擦了擦秦博安有些泥土的臉，冰冷的手剛觸碰秦博安的臉時，他還忍不住得打了個噴嚏。
不過下一秒，慘叫聲代替了林子裏的烏鴉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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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繆率先走到庭院大門前，不過他卻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秦博安見狀急忙問道。
“你們看，大門鎖了，打不開。”尹繆指了指門道。
大門緊緊關閉，門上掛了一把大鎖，鎖身已經生銹了，尹繆也試著拽了拽，沒有用。
奇怪，為什麽要用這樣的鎖了，與別墅的風格完全不搭。
在一籌莫展之際，正想著返回去麻煩別人開一下門，後面就傳來腳步聲與東西拖地的聲音。
尹繆等人回頭，發現那名老人慢慢悠悠地走過來，手上正拿著一把斧頭。
秦博安看到那把斧頭，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，睜大眼睛，驚叫著猛地往尹繆身後躲。
老人看到秦博安的動作，停下腳步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還是用那嘶啞的聲音道，“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對。”尹繆點點頭，看著那把斧頭，又道，“你拿著斧頭是要去砍樹嗎？”
因為事先知道李叔有砍樹的習慣，尹繆並不驚訝，他白了秦博安一眼，又拍了拍他的肩，將他從背後拉了出來，道，“他只是去砍個樹，哪有那麽可怕。”
想想也是，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失面子，秦博安走出來，笑著道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李叔，昨天晚上你有沒有上樓來。”
李叔搖搖頭，表示沒有。秦博安笑著安慰自己昨天發生的事是假的。
隨後李叔走到顧末憶的跟前，露出一個慈祥的笑臉，溫和地道，“小顧，記得照顧好自己啊。”
顧末憶站在旁邊還在想方夏，突然被李叔叫到，有點沒反應過來，他出於禮貌，他點頭應道，“好的，謝謝關心，你也多保重。”
“李叔，能不能麻煩你開一下門，我們要趕緊下山了。”尹繆打斷道。
“哦，好，時間也不早了。”說完，李叔走到大門面前，從自己的破褲帶裏掏出一把鑰匙，將鑰匙插入鎖眼。
“哢嚓--”門開了。
李叔打開門，待他們全部出來之後，又鎖上，尹繆等人朝著之前討論的方向前進，而李叔向尹繆等人相反的方向走去，拐進了右邊的樹林裏，不一會兒，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小顧，好奇怪啊，在外面看，這幢別墅明明只有兩層和頂樓平臺，怎麽裏面又有兩層啊？”何洛回頭看著別墅的結構，仔細打量，又覺得疑惑，忍不住向前面的顧末憶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顧末憶也看了幾眼，他也搞不明白。
“你讀的書比我多，你以前見過這種建築結構嗎？”何洛邊走邊問。
“沒有。”顧末憶道，他也沒見過這種結構，他現在更相信這幢別墅是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的，處處透露著詭異。但他為了不沒必要的恐慌，他也沒打算告訴何洛他們。
“真想研究一下。”何洛好奇地道。
如果你不要命的話，你就去研究吧，顧末憶心想。
顧末憶道，“要研究你自己去研究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嘛。”何洛拉著顧末憶的手。
“我才不去，我惜命，不想探索在我認知範圍之外的任何事物，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命給玩完。”
這句話剛說完，何洛也回過頭，不敢再看，“小顧，你別嚇我啊。”
“沒嚇你，真的。”何洛明顯被嚇到了，他開玩笑道。
“那算了，我也不研究了，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。”何洛倒吸一口冷氣。
顧末憶笑了一聲，又觀察了一眼周邊的環境，感覺有點不對，於是朝前面的尹繆說道，“我們走的路對嗎？這好像不是昨天的路。”
“昨天我們是瞎走進來的，小顧你還記得昨天的路？”姜瑩答道。
“不記得，但樹的密度不一樣。”今天的路，樹更密集一些，光線更暗。
“你們放心吧，我問過方先生，這是他告訴我的，應該沒問題。”尹繆邊開道，邊道。
“哦。”顧末憶應道，沒再多說什麽，方夏給的方向，應該不會錯。
走了好一會，顧末憶還是沒有看到自己上山走的石階，周圍除了樹還是樹，樹葉太過密集，陽光只能透過微小縫隙灑在地上，形成斑斑點點。路上鋪滿了落葉，人走在上面發莎莎的響聲。
盡管是正午，在樹林裏，也像是陰天。
“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？”秦博安有點不耐煩地道，他分分鐘不想在這待下去了。因為多待一分鐘，多一份危險。
“不知道，我們是按著路線走的，應該快了吧。”尹繆安慰道，“別急。”
“我怎麽能不急。”
“現在你急也沒用，老老實實地走你的，別總是嚇唬別人。”尹繆白了他一眼，不客氣地道。其實他也著急，誰不想早點回去呢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，沒嚇唬你們”秦博安突然面朝他們，激動地道。
“好了，是真的，你能好好走路嗎？轉過去。”許峰嘆道。
顧末憶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，不想搭理他們，是真的那又怎樣，假的又能怎樣，現在爭吵絲毫沒意義。
在他們爭吵的這幾分鐘內，樹林裏又被一片霧籠罩。
“不好，怎麽又起霧了。”姜瑩突然說道。起霧了，能見度更低了，也就更難下山了。
前面的路漸漸看不清了，濃霧再次籠罩他們幾人。
“大家都小心點，再堅持一會兒，就快走出去了。”
現在的情況，每個人心裏都慌，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能穩定人心的人，尹繆當然要充當起這個角色。
眾人緊緊跟著尹繆往前走。
“快點，再快點。”秦博安喃喃自語道，他的心已經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眾人的心皆急躁，誰都想快點離開這裏，混亂中，顧末憶的手被人從後面緊緊抓住。
那一瞬間，顧末憶直接定在原地，不過又很快冷靜下來。
他走在最後面，那抓他的人是誰？
未等他回頭，就聽那人道，“小顧啊，你怎麽還在這裏啊。”
顧末憶松了口氣，他回過頭，看著李叔道，“我們還沒走出去，就又起霧了，步伐就慢下來了。”
前面的人聽到動靜，停下來，不趕路了，也全圍過來，想問問情況。
“李叔，你知道怎麽下山嗎？”顧末憶明白他們的意思，他想李叔問道。
眾人看向李叔，等待他的回答，李叔卻道，“我老了，不記得了，好久沒下山了，周圍都變了。”
顧末憶點點頭，表示理解，其他人都有點失落。
“李叔，你這是砍完樹了嗎？要回去了嗎？”顧末憶視線移至他手上的斧頭，斧頭依舊很鋒利，好像沒有室使用過的痕跡。
“對啊。”李叔笑道。
“那再見，不耽擱你了，我們也要趕路了。”顧末憶道。
“嗯。”李叔瞅了一眼前面的秦博安道，“希望你們能走出去。”
秦博安怔了一下，那個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什麽事情。
“好，再見。”尹繆笑道。
“餵，老秦，別走那麽快。”姜瑩突然喊道。
顧末憶這才發現秦博安已經跑出他的視線範圍。
“李叔，我們先走了，再見。”顧末憶又回頭，卻沒看到李叔。
“李叔。”顧末憶喊了幾聲，沒人應，李叔怎麽走這麽快。
“我們快跟上老秦。”下一秒，尹繆對著其餘人說道。
眾人齊刷刷地往秦博安的方向跑去，很快就迷失了方向，但還是沒有看到老秦，不知道跑哪裏去了。
另一邊，樹林裏，秦博安奮力向前跑，他想起來了，那幢別墅，這座山上還有一條小路直接通向山下。
“跑再快一點，再快點，馬上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我看到人了，就在前面。”前方出現幾個人影，秦博安激動地道。
“哈哈哈，你們抓不到我的。”
秦博安一邊跑，一邊自言自語，還不時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上來。
“怎麽回事，前面沒有路了。”前面的路被一排排樹攔住，不能通人。
“不，不可能，我明明記得這有一條路的。”
“我不會記錯的。”
秦博安此時心態崩潰，他跑的時候已經用了大部分力氣了，他此時癱坐在地上，拼命地搖頭，不敢相信。
後面傳來腳步聲，越來越近，越來越響，一步步像踩在秦博安的心上，秦博安顫抖著回過頭。
此時那人和秦博安只有一步之遙，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直擊秦博安的眼球，秦博安往後挪了好幾步。
“不要，你不要過來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錯了，我對不起你們。”
“真的，我錯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秦博安突然跪在地上，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。
那人歪著頭，雖然沒有五官，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在享受這個場景，他靜靜地看著秦博安的表演。手上的斧頭還在滴著野草上的露水，不是血，不過應該很快就是血了。
秦博安想跑，趁著那人不註意，他站起來，只覺得雙腿一軟，他又跪坐在地上，他不斷地向後挪動，想離這個人遠點。
那人蹲了下來，擡起沒有皮膚的手擦了擦秦博安有些泥土的臉，冰冷的手剛觸碰秦博安的臉時，他還忍不住得打了個噴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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